第四章 一切待定尘埃皆将落定
“时间到，最后一排把卷子往前传。”
“啊，终于结束了。”
“又没压中题啊。”
“最后一题难的离谱的说。”
“我都没做到…”
上午的考试结束了，芥治稍稍将大脑放空，暂时请代数离开了脑袋。
对于芥治来说，想拿年级第一都没有问题，只不过为了不过于显眼，稍稍放了点水。
或许对于同龄人来说，芥治就是个怪物…
“去补点糖吧。”
芥治揉了揉太阳穴，独自走出了教室。
“咚咚咚。”
芥治弯下腰，将含糖的咖啡从自动贩卖机中拿了出来。
“喂。”顺便接了个夏目的电话。
“在喝咖啡呢？”
“神大人，请告诉我你的推理过程。”
“以你声音无力，再结合你平时以喝咖啡补糖的习惯来推理，就十分简单了。说道神，你才是神明吧。”
“有进展了？”喝了口咖啡的芥治声音立马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不少呢。首先是那女的，我侵入了你们的学校网站，发现了她拍的学生照，经过全国范围的比对后，找到了个相似的人。”
“嗯嗯，然后呢。”
“也是川上纱雪这个名字，在八年前失踪，也就是2100年，能力爆发的五年前。她是一位议员的独生女，当时议员的一家遭到了杀害，但是现场只找到了议员和他妻子的尸体。警方虽然没有找到她的尸体，但也默认她是遭到杀害了。但是现在看来，她应该当时是失踪了吧。”
“居然用的是真名，还真大胆。然后呢？”
“关于那场杀人案，实际上就是你们组织干的。那名议员实际上涉嫌贪污受贿，拿到的钱全是你们组织帮他洗干净的。当时他遭到了实名举报，如果查出他有贪污嫌疑，他又为了减刑把你们组织供出去的话就很麻烦了。因此你们组织干脆派人杀了他，而那个人正是庭川韦，也就是那个死掉的B级人员。”
“所以，这样就基本清晰了，雪纱为了复仇，而杀死了庭川韦…你是想说这就是真相吗？”
“是的…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“你认为她一个人能一直活到今天吗？”
“这…关于她背后的组织，我还没有什么头绪。”
“尽快通知我吧。”
芥治挂断手机，接着一口气喝完了咖啡。
“好喝…”
“嗡。”
手机收到了条消息。
“松本吗，怎么了？”
樱田于昨夜任务时遭到袭击，已无大碍。
“看来要好好调查了呢……”
“放松，嗯，那就准备开始了啊。”
考试结束后的下午，是对能力的测试与记录，这些自然是国家用来科学研究的重要数据。
此时芥治尚文被隔离在一个小单间中，他的对面站着的是他的班主任导师，江崎清子。
“芥治君的能力名是…'无限堕落'，啊呜，好可怕的名字，当时是怎么取的呢？”
“只是很形象而已。那么老师想试试堕落的感觉吗？”
“来…吧，我可没在怕哦。”
“能力名…无限堕落。”
芥治的卷发稍稍翘起来了些，黑色的瞳孔在一瞬间缩小，眼神中充斥着不详。
像是愤怒，亦或是忧郁，还可能是嫉妒，甚至是死亡。不同的人能在里面读出不同的情感，就像是蒙娜丽莎的微笑，给人阴森的神秘感。
“为什么，要这样”
老师低下了头，眼神显得空洞。
“为什么，既然没有证据，为什么要乱说话。”
瞳孔在收缩，而张大了的眼眶像是要昭示着她已失去了理智。
“啊啊啊，就这样吧，你们觉得我不行的话，就自己试试好了，杀了你们，杀了你…们？”
“在下去你可能会精神崩溃啊，所以就解除能力了。”
江崎清子抬起头，瞳孔已经恢复，但眼神仍显现出憎恨。
“真是失态，你对我做了什么？”
“正如资料上所显示的，我能控制人的负面情绪。我只是让老师稍稍想起了些负面的事，然后在放大了一点点。按理说应该不至于让人精神崩溃，看来是老师经历了些什么吧。”
“你这个能力真是危险啊，所以我才讨厌精神系能力者。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哦，你的能力我会好好写报告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
芥治站起身，向单间的门走去。
“老师有什么烦恼的话讲给我听好了，我最喜欢知道他人的秘密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芥治推开了门。
“好吵啊。”
外面不知道为什么吵成一片，等候大厅中甚至连老师都没有。
“啊，是芥治君。”
中野樱子朝着他挥了挥手。
“班长大人，外面怎么了？”
“好奇怪的称号…听说破坏能力区有人将测验老师打成了重伤，而且似乎现在还没被控制下来，已经有很多老师赶去增援了。啊，似乎就是上次和你呆一块的那人，叫左…左昌什么的。”
“左川夜俊，真是的，又给我设麻烦。谢谢啊，我得过去一趟了。”
“小心啊。”
芥治跑了出去。
“那家伙，任由他下去可是会把东京夷为平地的。”
“哈哈，去死。”
又有几个压在前面的教师被甩飞出去，一团黑色的液体将左川夜俊围在了当中，与人隔离开来。
“哈哈，哈哈！”
左川夜俊伸出手，用刀将动脉割开，从里面流出的黑色的液体立即凝结成球状，飞向了人群密集处。被打中的地方像是被炸药炸开一样，发出爆破声，将人炸开。
“快请求特务科的援助！”学生会长站在前排，安排着学生避难，同时向身边的书记下达指示。
“切，麻烦。”
芥治挤到一处高地，拿出了手机。
“咦，这不是左川君吗。”
一个镇定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特别刺耳，让芥治不禁将眼睛移了过去。
翘起的的黑发和令人不爽的轻浮眼神，让芥治的精神在一瞬间抽离。
毫无疑问，那个人在对着他笑。
阴森的，不屑的，嘲讽的，阴暗的，邪恶的，诡异的，那笑容甚至不该是人的，宛如地狱一般，让人不敢凝视。
“哈哈，”
仿佛已经料到了下一秒发生的事。
“喂，不会吧…”
手中已播出的电话在止不住地颤抖。
男人将脸转开，对向了左川，接着身影一闪，已站在了他的身后。
“啊…”左川发出嘶吼，黑色的液体如是胶水般的凝在了左川的右手，然后转过身的左川将右手挥向了那个男人。
“啊啦，忘了我了吗？”
男人抬起左手接下了左川的直拳，爆发出的力量使空气都在震颤。
“变弱了呢，是不够愤怒吗？混沌？”
左川右手的黑色液体只一瞬间爆开，液体由球变化成了尖刺，将男人的手刺穿。从伤口处突出的尖刺沾满了鲜血。
“不行哦，这样还不够哦。”
男人将手收回，而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，再生。
“喂，芥治吗？”
芥治手中的电话拨通了，穿出了一个沙哑的声音。
“啊，是我。左川暴走了，你在现场吧？”
“是啊，再不制止会弄出人命的。”
“不，现在的问题不是那个。你看见他身边的男人了吧，用你的能力封锁他。”
“唔…那家伙？会怎么样我可不管啊。”
芥治挂断电话，将视线移向了左川那。
男人正抬起手，一团白色的光在逐渐收拢，散发出热量。左川则是将黑色液体变成了剑样的东西拿在手中，对准了男人。
“给予汝罪，罪名为暴怒，万物之真理，降下审判！”
光亮在瞬间变得更加饱和，似乎在下一秒就会爆开。
“地缚。”
随着熟悉的声音响起，芥治的心稍稍放松了些。
紧接着，数根锁链从地里钻出，迅速的捆缚在了男人的双手上。锁链散发出微微的红光，白色的光团在一瞬间暗了下来，然后爆破开，与左川黑色的剑抵触在一起，两者产生的巨大排斥使空气在一瞬间升温。
“能力名…无限堕落。”
再度地，芥治发动能力，眼睛透出了丝暗红色的光，如是凝结的血液一般，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拜托啊…”
光亮结束，芥治立即将眼睛转向左川。
左川稍一恍惚，黑色的液体随即回到了左川的身体。
芥治跑上前，扶住了即将倒下的左川，然后用一丝杀意的眼光望向了男人。
“你想做什么，空条破平？”
“冷静冷静，不要这样敌视嘛。”
“是吗，那么异能暴力犯罪对策科副科长有何贵干呢？”
“所以啊，我的出现并非对你们不利哦。”
空条破平将手稍稍举起，锁链就立即裂成了粉末状，落在了地上。
“泽田还是这么不留情面啊，这样的东西可是会死人的。”
“要是我不出手制止，不只是左川，还有这里这么多人，都不会活下来。”
一名驼背的男子走出来，校服外披了件像是物理学家实验时穿的白色外套，看上去稍稍有点滑稽。但当你与他的视线相撞时，你会惊异地发现，他的眼神是那么阴冷，如同对世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。
“但我如果不这么做，东京就有可能被夷为平地…”空条承一将笑眯眯的眼睛微微睁开，从中流出的杀气令人不适。
“总之再怎么说，黑手党和你们也不是友军，如果情况需要的话，我们可以扣押你，甚至是杀…”
“那就试试吧，我可是等不及了呢，快让我死啊。”未等泽田的话说完，空条就摆出副惹人厌的样子，来回地挥来挥手。
“可恶…”泽田将手抬起，黑色的光乏了出来。
“泽田！”芥治将眼睛撇了撇周围逐渐聚集的人群。
“对不起，我懂了。”
“你会来的吧，还是老地方，”芥治顿了顿，“或者是我直接让那位大人出面，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的吧？”
“当然了。”
芥治抱起左川，转身要离开。
“喂！”空条叫住了芥治。
“嗯？”
“你还在恨我吗？”
“或许吧，但又不是。那件事无论是我还是樱田，又或是那位大人，都已经释怀了。”
“是吗，但你还是会去的吧，后天。”
“在那之前，”芥治回过头，略有些严肃地仰起了头，“这次的事件该收尾了。”
黑手党资料中心
A级机密：
芥治尚文 男 18岁 A级人员
隶属于樱田业组
能力者 能力名：无限堕落
效果：控制任何一生物的情绪，可放大某一情感，并向某种情绪诱导。对外宣称只能控制人的负面情绪。
职权：控制使用能力后暴走了的左川夜俊
作战总计划
作战二级指挥权
最高情报权
黑手党备用继承人
评价：情报处理能力在黑手党中属佼佼者，同时具备强大的格斗术（仅次于左川夜俊和樱田业）与异能，价值为200个B级人员。
喜欢的东西：薄荷朱丽普（Mint Julep），威士忌，烤的食物，漫画，游戏，物理论文，文学小说，爵士，台球。
讨厌的东西：烟，调到一半的鸡尾酒，儒家思想，政治，低文化程度者，不押韵的诗歌，俳句，流行乐，篮球。
左川夜俊 男 18岁 A级人员
隶属于樱田业组
能力者 能力名：混沌
效果：大量的未知成分，目前可基本确定的只有以下几点：
1.异能者身体结构彻底变化，身体各项活动无需氧介入，但需要热量。血液被转换为一种物质，平时在血管内流动，但在暴露在空气中后，能够随异能者的愿望仍意变形。我们叫这种物质为“混沌”。
2.混沌的化学性质无法解析，在离开异能者身体后就会快速升华。混沌极耐热，抗压，不导电，具有极好的韧性。
3.随着异能者伤口变多，异能者将会逐渐情绪混乱，感到愤怒，悲伤，沮丧，或是极度快乐，愉悦，满足，激动，兴奋，直到死亡。
职权：黑手党武力斗争主力
作战二级指挥权
最高情报权
黑手党备用继承人
评价：无与伦比的战斗能力，有着一个人踏平东京的实力，价值无法估算。
喜欢的东西：威士忌，格斗术，少年漫画，格斗游戏。
讨厌的东西：推理，芥治尚文的计划，暗杀和不得不做的定期检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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